越說越不像話了。
李懷修臉色已有些難看,他扯扯唇線,掐了把女子的臉蛋,“朕倒不知,你還敢跟朕這么說話,看來朕往日是太縱容你,愈發(fā)不知天高地厚。”
明裳雪白的臉蛋已被男人掐得紅透,揚(yáng)起面時(shí),眸如春水,嫣然無比。她咬了咬唇珠,望著男人沉黑的臉色,似是終于有些懼意,柔軟的玉臂般環(huán)住男人的腰身撒嬌,眼珠晶亮,端的是千嬌百媚,“皇上饒了嬪妾吧,嬪妾知道錯(cuò)了,再也不敢了……”
女子嚶嚶啼啼,他知曉,這玉頸下的腰身,是似雪一樣的白。
李懷修丹鳳眼微瞇,后宮那些事,他無暇去管,也放心交于皇后之手,他本也未懷疑過這女子,冗雜的政務(wù)之中,只是忽然生出興趣,想逗弄一下這人,也是給她警醒,莫要倚仗他的寵愛,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今兒是十五,入夜,圣駕去了坤寧宮,明裳回了順湘苑,不消片刻,御前的小太監(jiān)捧著皇上的賞賜,流水似的進(jìn)了永和宮,綾羅綢緞,珠寶首飾,叫人看花了眼,僅是她用來畫眉的筆就整整有十斛,她這才后知后覺,那位為何突然召她,恩寵過盛則使人忘形,皇上是在試探,那位不在乎她在圣前的小性子,但他卻是不喜,她因這些寵愛,恃寵而驕,鬧出事端。
明裳想清楚后,反而坦然,吩咐宮人將御前的賞賜造冊入庫,只在殿外擺了一斛紅藍(lán)花黛。
翌日問安時(shí),陳寶林站在要去坤寧宮的宮道上,似是偶然,與明裳迎面相遇。陳寶林入宮后尚無恩寵,家中又沒倚仗,鬢間的發(fā)飾都是素白的簪子,兩人剛交好時(shí),明裳見陳寶林衣著樸素,又怕直接送她首飾惹她敏感多心,便借口是祈過福,送了兩只開了光的蝴蝶金珠步搖,明裳不知為何想到這些事,如今想來,她好像從未見過陳寶林戴過她送的東西。
陳寶林對明裳所想一無所知,眉眼柔意地福了身子,有意無意道:“原來姐姐日日都這般早到坤寧宮給皇后娘娘請安,姐姐也不與我說,反倒是我懶怠,盡惹旁人笑話了?!?br>
聞言,還未等明裳說話,月香先是聽不下去了,陳寶林這話何意,難不成主子是故意去得早與她作對嗎?也不知陳寶林怎的就沒個(gè)自知之明,日日往主子跟前湊,主子哪回得了好東西沒分給過她,她倒好,反過來倒打一耙,不僅不心存感激,還埋怨起主子,永和宮本就距坤寧宮遠(yuǎn),主子早早過去,免得落人話柄,不正是應(yīng)該的?別以為她不知道陳寶林存了什么心思,既想受主子庇護(hù),還想要主子提攜,世上哪有這種好事!
月香板著臉,不卑不亢地回道:“照寶林主子這么說,下回主子再去坤寧宮問安,奴婢提前跑一趟知畫齋,知會您一聲就是?!?br>
陳寶林臉色微變,明裳并沒有阻止訓(xùn)斥月香,她啟唇,慢慢開口:“月香不懂事,陳妹妹不要放在心上。你溫順知禮,皇后娘娘都看在眼里,憑那些人如何去說,皇后娘娘不會放在心上?!?br>
女子笑著安撫,神情卻是淡淡的。
陳寶林手心一緊,僵硬地扯了扯唇角,“姐……姐姐說的哪里話,是我一時(shí)失言,還請姐姐別把我方才的話放在心上才是。”
兩人一前一后去往坤寧宮,陳寶林始終落后明裳一步,走過一條宮道,陳寶林終于平復(fù)下方才的心緒,恢復(fù)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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