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整整下了一夜,翌日推開窗,淋淋漓漓的滿是發(fā)冷的水汽。
全福海躬著身子進殿伺候,近些日子皇上心情不大好,后宮嬪妃的爭風吃醋,不知暗地里害死了多少皇嗣?;噬现匾暬适已},更重視自己的孩子,阮嬪這回小產,緣由居然是如此令人震驚,全福海心里清楚,日后若不是因為寶珠公主,皇上是不會再去上林宮,阮嬪在皇上這,是徹底失了寵。
大魏山河千里,國家這么大,皇上肩上擔的是社稷江山,總不能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后宮的嬪妃身上。后宮那些娘娘主子們爭著搶著討皇上歡心,一旦觸及自身利益,便用盡了手段,不達目的不罷休,一面做著皇上厭惡的事兒,一面巴巴地要求皇上的寵,這不是自相矛盾嗎!他自個兒都已看透,只后宮的娘娘主子們至今仍不明白。
全福海斂了心思,默不作聲地奉上茶水,候到一旁研墨。
半摞的折子批完,李懷修捻了捻扳指,左手托起青釉瓷碗的底座,茶蓋碰了兩碰杯沿,飲下茶水。全福海深知皇上的習慣,皇上喜歡飲山泉的熟水,最好茶葉泡開,七成熱,茶水端進來前燙熱卷茶,批完大半的折子,這時候飲最好。
李懷修撂了茶碗,指腹不徐不疾地摩挲兩下杯底兒,“小公主還哭鬧么?”
全福海頓了下,覷了眼皇上的臉色,恭恭敬敬地回,“昨兒個是沒有了?!?br>
阮嬪得知袁才人害自己小產的原因后,悲慟欲絕,好似對袁才人被打入冷宮頗不解恨,情緒時好時壞,待小公主的態(tài)度也不如以前,前兒個,全福海才知曉,阮嬪不知哪來的火氣,竟然還打了寶珠公主,這么大的事兒他可不敢耽擱,忙去通稟了皇上?;噬嫌H自去了上林宮,阮嬪又哭又求,寶珠公主也跟著哭,要留在阮嬪身邊,這才作罷。打那之后,阮嬪才消停下來。如今后宮里頭,寶珠公主可是皇上唯一的血脈,阮嬪主子再不知珍惜,等皇上震怒,才是徹底追悔莫及。
李懷修闔起眼,臉色很淡,沒再過問這件事。
御案上的奏折批完,今兒朝堂上也沒生出什么大事。全福海垂著頭不敢再多言。
良久,他才聽見皇上開口,“今夜去永和宮。”
柳美人還在禁足,皇上要去永和宮,定是要見宓常在了。全福海覷了眼皇上的臉色,似乎也不像是要召幸宓常在的意思,他垂頭應下,沒再敢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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