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福海此時內(nèi)心無比忐忑,額頭的冷汗墜到睫毛,瞇了眼睛,他卻一動也不敢動。
良久,他才聽見皇上發(fā)問,“今日之事,她可有參與?”
全福海立即搖頭,他在御前伺候皇上,怎會不知曉皇上對皇嗣的看重,誰動了皇嗣,就是在找死,宓貴人顯然深諳于此,便聰明許多,不犯皇上禁忌。
“宓貴人原本的打算,是要彩蕓挑撥柳常在與徐答應(yīng),卻因柳常在對彩蕓不滿,要先處置了,彩蕓才驚懼之下,給柳常在出了這個法子,柳常在多疑,拿了彩蕓家人性命威脅,嫁禍給宓貴人?!?br>
“整件事,宓貴人并不知情。”
全福海多嘴捧道:“宓貴人心思純善聰慧,也只是用些小手段,不會做皇上不喜之事?!?br>
李懷修輕嗤一聲,“你倒是了解她的性子,不如朕打發(fā)了你去順湘苑伺候?!?br>
全福海心弦都提了上來,撲通跪地表示忠心,“奴才不敢,奴才是皇上的人,可都是打心眼里向著皇上說話?!?br>
一句打趣的話,全福海不至于聽不出來,但君王多疑,這句打趣中,也有三分的試探,他伺候皇上,是萬不能與前朝后宮有所交集的,這是為君者大忌。
不過他這話說的也沒錯,皇上寵著宓貴人,宓貴人也未犯下大錯,至于宓貴人幾番針對柳常在,皇上知曉柳常在臉上出的疹子,又何時放在心上過。他捧著宓貴人,也都是為了皇上高興。他們做奴才的,盼的不就是主子高興嗎,主子高興了,他們才能得個好。再者說今日楊貴嬪鬧出的這樁事兒,皇上問也不問,直接將心都偏到了宓貴人這兒,他哪還敢再說話。
李懷修撂了筆,沒再追究這件事,脊背靠到鑾座上,指腹捏了捏眉尖,“皇后的身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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