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主子不動別的心思。翠蘇沒敢將這話說出來。
陳寶林譏諷地揚了揚嘴角,轉身道:“回去吧?!?br>
找一條出路?六宮里,誰愿意把恩寵分給旁人呢?宓才人待她也不過是像待狗一般的施舍憐憫。更何況,她有把柄握在皇后手中,早已沒有回頭之路。
……
回了聽月塢,水琳撥了撥盆中的銀羅炭,想到方才之時,不禁擔憂,“主子,陳寶林這是什么意思?”
張貴人低眸,撫著尚且平坦的小腹,蹙眉搖了搖頭,稍許嘆息道:“我不該那般早向宓才人示好。”
陰差陽錯的有了身孕,難免旁人不疑心嫉恨。
水琳見主子愁眉不展,凈手奉上溫水,“主子有孕是好事,六宮倚靠誰都不如倚靠自己的孩子。待主子誕下皇嗣,與宓才人同處也多了一分籌碼。再者,不管旁人如何去想,宓才人明事理,定然知曉主子走近,不是為了分去恩寵。宓才人得寵,遭人嫉妒,不論主子有沒有身孕,旁人對宓才人的嫉妒只會多不會少,主子又何必自責?”
聞言,張貴人升起的愁云才稍稍散開。
她扶著水琳的手起了身子,走到窗邊,聽月塢說好聽了是僻靜養(yǎng)心,說不好聽了就是荒廢之地,常年迎不到兩回圣駕。從這扇窗望出去,是重重疊疊的朱墻碧瓦,巍峨高樓。
她剛進王府時,與這些后宮的新人沒什么不同,待那位,侍奉時也會有小心翼翼的歡喜,又有什么用,不過全然都隨風中散去了。在這宮里,最忌諱的,就是癡心妄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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