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書跨過一根又一根鐵鏈,走到江歲面前,握住他指著自己脖頸的手腕,蹙眉說道:“你變成如今這樣是我之過,我不會對你動手。”
“pna和pnb都不選,那你該怎么出去呢?”江歲垂下眼,看似很犯難地思索了片刻,隨即抬眸看下洛書身后,就著被他握住的手指向沈雁行,神色興奮地笑了,“看來就只能選擇pnc了。”
洛書順著江歲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神色瞬間變得警惕起來:“什么意思?”
“自然是……”江歲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勾出藏在領口之下的骨哨,掙脫掉洛書的手,將洛書一掌拍出陣眼的同時吹響骨哨,“除掉主人的眼中釘?!?br>
骨哨聲起,生樁睜眼,頌念咒文,鐵鏈驟然收緊,結痂的傷口受力崩開,冰柱開始汲取生樁的血液,明黃的符紙被血色浸染,而血液供養(yǎng)的冰柱卻未曾變色,全都被封在里面的人所吸收。
隨著生樁頌念咒文的速度加快,鐵鏈開始劇烈晃動,敲擊著冰面發(fā)出叮鈴咣啷的聲響,冰面承受不住接連不斷的撞擊,很快就出現(xiàn)了許多大小不一的裂紋,濃郁的黑氣從這些裂紋里逸出。
江歲劃破自己的手心,然后用力握拳,大滴大滴的鮮血從掌縫間流下,落在冰面上匯聚成一個小水洼,但很快又滲透進裂紋里,冰柱將這些血液全都吸收后,瞬間變得通紅,映射出昏暗的紅光,四處散開的黑氣,營造出來的朦朧感,使整個空間看起來異常詭異。
陣眼只要被喚醒,就無法中斷,一旦受到外力攻擊,就會立即開啟自毀機制,將全部生樁抽成人干,摧毀法陣內(nèi)的一切,只要不輕舉妄動,這些人就尚有一線生機。
陣法有相似之處,卻也不盡相同,洛書未曾見過這個法陣,無法預料下一步會發(fā)生什么,只能一直緊緊攥住沈雁行的小臂,生怕自己一放松,就會再一次找尋不到他的蹤跡。
令人感到不適的黑氣,在整個空間里彌漫開來,卻獨獨不敢侵犯洛書圈起的領地,一個僅能容納兩人的方寸之地。
隨著裂紋的不斷增多,黑氣的濃度變得越來越高,幾乎擠走了這里面的所有空氣,幸好神明不需要依靠氧氣維持生命,否則還沒被殺死,就先被憋死了。
沈雁行覺察出了這些黑氣的異樣,趕緊提醒道:“洛書,屏氣,過量吸入會損傷元神?!?br>
江歲的掌心還在不斷溢出鮮血,他將這只手貼在冰柱上,側頭對沈雁行說道:“看來你已經(jīng)知道這是什么了,我認為比起他,你更應該擔心自己才對?!?br>
“就你們這點小伎倆,恐怕還傷不到我?!痹谏蜓阈胁⑵鸬闹讣馍?,有一個藍色的光球,隨著黑氣的靠近而變得愈發(fā)明亮,蓄勢待發(fā)。
“我勸你最好莫要輕舉妄動,被釘在這里的任何一個人,都會在你發(fā)出攻擊時,變成我的擋箭牌。自詡正義的神明,又豈會濫殺無辜?”江歲勾起唇角,隨意踩住一根鐵鏈,被其束縛之人立馬發(fā)出痛苦的哀嚎。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