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書話音剛落,沈雁行就懶洋洋地?fù)ё×怂牟鳖i,并借助著長發(fā)的遮掩,吻了吻他頸側(cè)的皮膚,完事兒還依依不舍地蹭了蹭,然后繼續(xù)摟著他的手臂,枕在他的肩頭假裝犯困。沈雁行那副“小媳婦兒”的模樣,倒確實(shí)有幾分拈酸吃醋的意思。
沈雁行不是醋壇子成的精,不至于為了一點(diǎn)子小事兒拈酸,他之所以如此,只是出自宣示主權(quán)的本能。
“那倒也是了,雁行會為你拈酸吃醋,就說明他足夠喜歡你,是該高興才對。”江歲就著喬思衡用過的酒杯,斟滿醇香四溢的美酒,端起來朝向洛書,言真意切地說道,“我們多年未見,再見時,能看到你身邊有佳人作伴,我由衷的為你感到開心?!?br>
洛書端起先前從沈雁行那里奪來的酒杯,同江歲的酒杯短暫地碰了一下,發(fā)出令人聽起來很舒服的清脆聲響。
他將酒杯放在唇邊,只淺淺沾了一下,品了個味兒,隨即便感慨道:“若三百年前是我親自去處理疫亂,或許我們就能提前相認(rèn)了,你和小喬也就能更早重聚了?!?br>
江歲苦笑著搖了搖頭,仰頭將酒一飲而盡,而后緩緩說道:“若那時來的是你,你自然是能夠認(rèn)出我的,可這并不見得就一定是件好事。你會不忍心對我出手,但我極有可能會被阿銀利用來背刺你。如若沒有秦小將軍的那一擊,現(xiàn)下我們必然會是刀劍相向,而非坐在此處喝酒敘舊。”
秦越溪緩緩站起身,往她與江歲的杯中斟滿酒,再雙手端起自己的酒杯,躬身朝向江歲,道:“當(dāng)年因?yàn)橛H眼目睹了藥人殘害同族,內(nèi)心積攢了一腔憤恨之意,水神大人向我撲來之時,我那一掌牟足了勁兒,就是奔著要你灰飛煙滅去的。實(shí)在抱歉,我自罰三杯謝罪,還望水神大人海涵?!?br>
她雖不是有意為之,且又在一定程度上幫了大忙,但這歉還是有必要向江歲道的。畢竟,她的那一記掌風(fēng),就算是實(shí)力極其雄厚的神明來了,都不一定能夠吃得消,更何況是完全沒打算抵抗的江歲。
江歲微微前傾著身子,雙手托著秦越溪的杯底,說:“秦小將軍不必如此,該是我向你道謝才對?!?br>
兩人抬起頭相視一笑,同時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經(jīng)年往事便在此刻畫上了句話。
聽秦越溪提起藥人,加之阿銀大肆收集新鮮臟器的行為,令洛書忽的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在連環(huán)偷心拋尸案中出現(xiàn)的七葉散,就與凡人的臟器有關(guān)。
這段時間堆積在腦子里的事兒實(shí)在太多,他才一時間沒能將兩件事情聯(lián)系在一起。
三百年前,秦越溪前往南疆去處理藥人疫亂時,曾在北疆后人的藏身之處,搜刮出了大量尚未來得及使用的七葉散。她將其盡數(shù)帶回交給了玉卿,并順帶抓回了幾只活的藥人當(dāng)試驗(yàn)品。玉卿就著這些七葉散研究了一個多個月,通過逐一分析其組成成分來對癥下藥,嘗試了外敷內(nèi)服針灸等多種方式,但都未能研制出合適的解藥。
在那之后,他向玉卿了解過七葉散的組成成分,其中只有幾味帶毒性的稀有藥材,以及幾種被烘干磨成粉的蠱蟲,并無人之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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