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三十好幾,正是風韻猶存的時候,頭上的燒藍點翠鳳形釵顯眼異常,赤色的宮裝邊緣,都繡著金線,乍一看盡是中宮的派頭。
劉貴妃唇角一勾,對著皇后近身的嬤嬤道:“嬤嬤好不懂禮數(shù),這人是本宮請來的,怎么就要憑空請走?”
李嬤嬤平素也是頤指氣使慣了,可面對劉貴妃時,氣焰難免下去,咬了咬牙請罪。
劉貴妃眼也不掃她處,倒是垂眸含笑,對著時夫人道:“寧樂侯夫人近來可好?”
時夫人連忙回禮,絲毫不敢懈怠,她仍舊警醒著,如今兩宮到了如此地步,他們在夾縫里實實難做。
時煙蘿則在臨走之際,聽見李嬤嬤不屑地啐了聲。
“不過是個出嫁時,便克死了未婚夫君的不祥之人,若不是看著寧樂侯在圣上面前有幾分依仗,誰愿來沾染?”
時煙蘿腳步微微僵住,心知肚明她說的是誰,也明白京中的人,雖然表面上你來我往,熱鬧非凡,可背地里指不定怎么編排她。
陳興是死在江火手里的,當初大婚之變時,沒有人知道那日攻入永州的實際上是苗疆少主,而阿爹阿娘在此時為保全名節(jié),將她被人擄走的消息封鎖了,對外只稱染了重病,避疾在家。
時煙蘿自回來后,沒少聽外面的閑言碎語,不過那些流言她也不在意,可她不在意,未必別人不在意。
念及此,她不禁抬眸去看了看劉貴妃,那一聲低啐自然也落入她的耳中,可劉貴妃卻佯裝未聞,依舊笑瞇瞇地和母親敘話。
才一落座,宮婢們上了差點,遠處便施施然過來個頗為英俊瀟灑的男子,看向時煙蘿時,略帶示好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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