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好消息是，對方看起來可以溝通。

        “這里沒有你需要的東西。”

        尤萊亞先點頭，又搖頭。在黑夜女神透過神降容器的雙眼估量著他的同時，他也在觀察著對方。不知來自星空的外神看出了什么信息，劍拔弩張的氣氛單方面變得友善了一些。他慢吞吞地道：“我的源質(zhì)被祂們拿走了，祂們把它用在了這里，我要拿回來?！?br>
        “祂們？”

        “「墮落母神」，「欲望母樹」，「混沌之子」，「原初饑餓」，「宿命之環(huán)」，「超星主宰」，「衰敗君王」，「高維俯視者」……”灰發(fā)的青年吐出一串足以令半神以下聽了失控的神名，全部是真神之上的舊日稱號。在神降容器逐漸呆滯的目光中，可憐的異星外神做出總結(jié)，“祂們都參與了對我的圍剿。”

        “……”8

        按地球歷計算，六千七百八十四年前，在宇宙中游蕩的舊日「侵蝕者」突然遭到數(shù)名舊日聯(lián)手圍攻，且戰(zhàn)且逃，中途又不幸遇到多名舊日趁火打劫，最終以位格下降為代價，借助散發(fā)的孢子逃走復(fù)生。祂被撕裂的源質(zhì)「侵蝕領(lǐng)域」則被參戰(zhàn)舊日瓜分，用以突破原初設(shè)下的屏障，將自身污染滲透入地球。

        說起這段慘痛歷史，尤萊亞沒什么特別的感情——祂本來就不多的人性也隨著位格下降造成的序列分裂被撕成了兩部分，這具化身的殘余量很是可疑，而且總喜歡把那點人性用在奇怪的地方，比如……

        “祂們也被我的源質(zhì)污染了。”尤萊亞自豪地訴說，“我把祂們都弄瘋了?！?br>
        黑夜女神：“……”

        祂難得地哽住了。

        強行容納不相鄰序列的源質(zhì)會令舊日變得瘋狂。而瘋狂也會促使祂們試圖去容納不相鄰序列的源質(zhì)……這是一個死循環(huán)，很難說是哪一個因素先發(fā)生，最終導(dǎo)致了這樣的局面。但不管怎么說，瘋狂本就是舊日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擁有這方面權(quán)柄的外神只是通過污染加劇了祂們的瘋狂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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