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替我辦了住院手續(xù),拍了拍我的肩:「你媽的電話還有嗎?」
我搖頭。
其實我記得,但我沒有說出口。
那天晚上,我守在病房門口,透過小窗看到父親cHa著點(diǎn)滴,嘴里還在小聲嘟囔——不是叫我,而是叫媽媽的名字。
我忽然覺得,自己像是多余的。
父親住院的第三天,病情惡化了。醫(yī)生用我聽不太懂的詞跟大伯解釋,說是多年酗酒導(dǎo)致的肝y化,已經(jīng)很難救治。
那晚,我趴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睡著了,半夜被護(hù)士叫醒——父親走了。
我站在床邊,看著他安靜地躺著,沒有酒味,也沒有怒罵聲。
他的手很瘦,皮膚乾裂,指縫間的繭是多年勞作留下的。
我不知道該不該哭。
我的腦子里,閃過的不是他帶我去集市買糖葫蘆的那一次,而是他醉酒後摔碎碗盤、揚(yáng)起手打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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