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轉(zhuǎn)身拉起披肩，緩步走下石階，背影穩(wěn)定、無聲，月光灑落在她發(fā)上的銀飾上，閃出一瞬光芒。

        林殤望著她的背影，直到她完全沒入樹影中才移開視線。

        他沒有再繼續(xù)巡視，只是靜靜站在結(jié)界前，目光落在那些仍未受損的符文與靈石上。結(jié)界尚穩(wěn)，氣息未亂。

        她頓了一下，語調(diào)低了些：「有時候，我也會想……我們到底是在保護他們，還是在讓他們被時代遺忘呢？」

        林殤聞言，側(cè)頭看了她一眼，沉默良久才開口。

        「被時代遺忘，不一定是壞事?！?br>
        他語氣不輕不重，卻異常平穩(wěn)，「在某些地方，時間的腳步放得慢一點，才能留下什麼。像這里——它或許落後，但還活著，還記得。還有人愿意抬頭看天，低頭敬神。」

        李若轉(zhuǎn)過頭與他對視，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你現(xiàn)在說話，b以前溫柔多了呢?！?br>
        林殤沒有接話，只望向遠(yuǎn)方被霧氣籠罩的山腰?！钢皇恰覀冞@些人，看得太多，總會忍不住多想幾步。」

        他語氣微頓，像是在掩蓋什麼：「李小姐剛才說，每年都被派來，是不是累了？」

        李若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也不是沒想過換回去內(nèi)勤，只是……這里每次祭典前總會需要人手，最後還是會叫我過來。也習(xí)慣了?！?br>
        她輕聲補了一句，像是在自我解嘲：「也沒什麼不好。至少……這里的星星是真的，看得見。」

        林殤沒有回話，只靜靜地看著她側(cè)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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