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jīng)承認(rèn)自己天性多疑,但凡有所利益牽扯,必定會有耳目埋伏其中,再說他無恥,也沒有什么效用。
晏南鏡嗤笑,“我和你有什么利益牽扯嗎?”
“我放心不下你,或者說,我知道你是什么性子,你很難把自己至于危險(xiǎn)境地里。但是你心善,你自己不會往危險(xiǎn)境地里走。但是其余那些人呢,他們的本事我是見識過的。用各種或者冠冕堂皇,或是可憐的話語,把你給拉下水。借著你的善心,來替他們自己牟利?!?br>
“你這話說的,明明就是你自己想要掌控一切?!标棠乡R嗤笑,打斷他的話,“你忍受不了有人逃離你的掌控,也不允許,就和君侯不允許你逃離他的指掌,要你臣服他是一樣的道理。你以為我真的是那些愚笨的小女子,你說什么我就信什么了?”
他長久的緘默下來,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聽到他輕聲道,“你從來都不在我的掌控內(nèi),我也從來掌握不了你。”
“甚至說,我連我自己都掌控不住。倘若我能管住我的心的話,也不是現(xiàn)如今的田地了?!?br>
他曾經(jīng)以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都說人心難測,但是他經(jīng)歷過那場變故之后,也不覺得人心有什么難掌控的。
人心所求所愿不過是就那么幾樣,只要照著他們所愿所想,那么就沒有什么難的。
對于父親,對那些臣僚也好,他不覺得摸透他們的心思是什么難事。他對于他們的心思冷眼旁觀,洞若觀火。那些喜怒似乎和他沒多少關(guān)系,不管境遇如何,他的心都是極其平靜,毫無波瀾。
所有的一切,包括他自己在內(nèi),似乎都在他的掌心里。而荊州里的那個寒冬之夜后,所有的一切平靜,都不復(fù)存在。
齊昀現(xiàn)如今仔細(xì)想來,都覺得自己可笑又可悲??尚τ谒?jīng)的狂妄,可悲于他現(xiàn)如今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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