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楚地相比,哪怕是這喜人的開春景象也很是蒼涼。晏南鏡左右看了一圈,看了一眼身后的阿元,阿元對這種景色還是很熟悉,她年輕時在中原生活了二十年,對早春的物景很是熟悉,阿元貼在她身邊說,“現(xiàn)在這樣算是不錯了,等過一段時日,桃花杏花什么的都會開了。到時候那是真的好看。到時候我給女郎用杏花做糕點釀酒?!?br>
聽到釀酒晏南鏡的眼睛里亮了,阿元一手上好的釀酒手藝,釀出來的酒水米白香醇,醉人但也喝起來甜甜的。她不敢純喝米酒,都是用醪糟加水煮米糍,再往上面撒上干桂花或者其他的干花。趁著滾熱攪和幾下,花香就會混著酒香騰出。
晏南鏡親親熱熱的抱住阿元的胳膊,“就阿元最疼我了。”
鄭玄符在那兒看著她和身邊的仆婦親密的貼著,忍不住眉心亂顫。只能說寒門里太沒有規(guī)矩,竟然連尊卑這種大事竟然也不遵守。他聽齊昀說過,晏南鏡和楊之簡都是由一個游方道人收養(yǎng)的。
或許就是因為游方道人,所以家里才是這樣上不上下不下,沒有半點尊卑有序的模樣。
不然寒門即使有貴子,也難以和士族相提并論。
晏南鏡和阿元說好,等杏花開的時候,給釀杏花酒。
“我要拿杏花酒來煮米糍,一頓能吃三碗?!?br>
阿元忍不住就笑,“那可不成,郎主和我說啦,米糍難以克化,所以每日里女郎只能用一餐?!?br>
她正要多撒嬌幾回,前頭的鄭玄符已經(jīng)回頭過來,指著那邊已經(jīng)開花的花樹,“那邊花已經(jīng)開了,女郎一塊兒過去看看?”
那邊不知名花樹開的燦爛,相比較其他樹枝上只是打了個花苞的樹來說,簡直可以說是優(yōu)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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