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有所猜測,那天他喊出“王先生”也是一種試探,直到最后他收走了那塊令牌時他終于確定了他們就是同一人。
但他收走那塊令牌,也意味著他們幾乎決裂了。
“你怎么了?”
“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有件事情做錯了?!痹S開神色復雜地看著手里的一縷宣紙殘渣。
許開與王心、或者說王陽明之間是觀念之爭。王心認為圣路必須要去斗爭,需要學會各種斗爭的手段,否則便將成為歷史的塵埃,王先生當年被貶龍場便是因為得罪朝中權(quán)貴;而許開則認為政治爭斗是不純之物,圣路上唯有理論之爭,觀點之爭。誰也無法說服誰,于是雙方近乎決裂。
如果說借用了那個小鼎還可以說是為了殺死李和而不擇手段,許開不在乎承受這點污名;但自己今次又被他救了一命,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這令許開實難心安。
“若不是不可挽回的錯誤,我覺得好好道歉,拿出誠意,也并非無法解決的吧。”
“問題就在這里。”許開深深地嘆氣,“確實并非什么無法挽回的錯誤,甚至都談不上對錯之分。我們之間是觀念之爭,互相都無法說服對方?!?br>
“你說的‘我們之間’該不會是你和大歷圣人吧?”云青山神色古怪。
“是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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