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品宣拍了拍腦門,仿佛這樣就能把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拍出去。
他關(guān)了燈,躡手躡腳爬到床上,剛躺好,目光瞥見寒英就在離他腦袋不遠的地方,他當(dāng)即慢慢挪動身子,直挪到緊挨床沿才停下。
陶品宣雙手交迭放在肚子上,躺得比入殮的死尸還要規(guī)整,心跳得比入室偷竊的賊還要慌亂。
他側(cè)頭看寒英,寒英還以之前的姿勢躺著,雙眼緊閉,他才安了心。
他也閉上眼,卻怎么也睡不著,翻來覆去好幾次,索性睜開眼,輕聲說:“你睡了嗎?”
“嗯。”寒英仍閉著眼,不咸不淡地回應(yīng)他一聲。
聽到寒英的聲音,陶品宣癡笑兩聲,再沒了動靜。
寒英睜眼看他,他呆呆望著窗外路燈投在天花板上的光斑,他的臉在微弱的光線中,細膩得像瓷娃娃。
寒英問:“你在想什么?”
過了許久,陶品宣輕輕開口:“很多,比如,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遇見周濤,沒想到這么快就遇見,我以為,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原諒他,沒想到,再次面對,我沒有憤怒,沒有咒罵,竟然如此平靜,原來,走出來這么簡單,還有,”陶品宣轉(zhuǎn)頭,看著寒英的眼睛,“謝謝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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