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品宣面上強裝鎮(zhèn)定,指尖卻不受控制地發(fā)顫:“我?guī)憧瘁t(yī)生,帶你回家,給你吃的,我沒做任何傷害你的事,不管你是什么,要么我放你出來,從此我們橋歸橋,路歸路,要么……”陶品宣看著它尖瘦小臉下的脖子,那樣纖細,成年男性的手握上去,只要一用力就能讓它皮肉下的脊椎斷裂,“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呵,”元寶輕笑一聲,“憑你?”
五月的風(fēng)已經(jīng)有了些燥熱,混著青草香吹在陶品宣身上,有一種透骨的寒涼。
“幫我找人,要不然,殺了你。”看陶品宣聽到它的話后,臉上并沒有出現(xiàn)對死亡的畏懼,它不緊不慢地又加了一句:“還有那個女人?!?br>
“不要!”陶品宣神色慌亂,“不許傷害她!”
關(guān)店那天,陶品宣處理完店里的東西,把鑰匙交給房東后,一個人往出租房走。
路上經(jīng)過一個公園,燒烤攤子冒著煙氣,香味隨風(fēng)散出去老遠,三三兩兩的人在草坪上看夕陽,大爺大媽調(diào)試著音響,準備開始廣場舞,一旁的馬路上車子來來去去,紅燈亮了又滅,處處是人間煙火,卻沒有一處能讓他安身。
就是在這個時候,覃玉梅聽到了消息。
她跨越一千二百公里,把陶品宣接回了家。
覃玉梅是親人,也是恩人,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連累的人。
他像個廢人一樣躲在覃玉梅的店里,對自己的生死早已看淡,他抱著同歸于盡的心態(tài),把貓包移到河水的正上方。
“我勸你最好想清楚,”察覺到陶品宣眼中的殺意,元寶平淡地說,“你確定你能殺得了我?就算我真的死了,你又能保證,沒有別的來替我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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