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問崖目光灼灼,眼神無比真誠地注視著我,說:“我知道你們無情道注重內(nèi)修,心里過不去的坎兒會一遍又一遍地磨。我剛才不管怎么說,都是冒犯了你。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算得了什么?咱們宗門上下,除了隱微師叔,就是蒼曉師弟你修無情道,師尊也對我耳提面命,決不能打擾你們無情道的修行……”
他巴拉巴拉地說了一大堆,其實我都沒認真聽,我只能看見他濕潤的唇瓣張張合合,奇怪這世上怎么會有人哪哪都長得這樣合我眼緣。
最后,他說:“既然我看了你,你也看回來,咱倆就算打平。這樣,就沒什么過不去了。”
他的聲音悅耳動聽,但說話的內(nèi)容卻像一支穿云箭,直直地從我的左耳穿過右耳,原先那種聽得不真切的,朦朦朧朧的,像是被一層濃霧籠罩的不真實感,全被這支箭射穿帶走,一下子變得無比清晰明了。
他說,我也看回來。
我、也、看、回、來。
他知道他自己在說什么嗎?
我的身體比我的腦袋更先反應(yīng),血氣上涌,一股熱意頂上我的腦門,我無需照鏡子也能知道我現(xiàn)在的臉紅成什么樣子。
我什么也沒有說,死死地咬住下唇,生怕我像個變態(tài)一樣笑出聲。
今晚已經(jīng)在他面前露出過太多丑態(tài),或者說不止今晚。
在今晚之前,我是他的綠皮大水牛師弟,但在今晚之后,我是大水鬼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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