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嘉睡了兩三個小時又醒了,一睜眼沒多久就進來好幾個人,圍在床前對她進行關(guān)切的問候和做檢查,每一份身體狀況報表明細記錄得很細致。
她實在沒有力氣說話,也開不了口,胸腔被被砸過一樣,每一次呼吸都伴隨劇烈的疼痛;腦袋也是一團漿糊,昏昏沉沉得要命。
旁人的詢問,她偶爾只能發(fā)出微弱的單音節(jié)。
易允換了探視服進來時,就看見這一幕。垂在身側(cè)的指節(jié)不受控地攥緊,手背上青筋橫立,順著皮膚蜿蜒攀爬,似要爆裂。
“情況怎么樣?”
跟著易允一起進來的醫(yī)生最具話語權(quán)和權(quán)威性,翻看最近兩三個小時的記錄表,聽旁邊人的匯報。
易允就站在床邊,可他漸漸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他的愛人睜著眼,眼里帶著混濁的色彩,卻好像看不見他。
藍嘉雖然近視了,但不至于連他的輪廓都認不出來。
況且他就站在這,離她那么近。
男人心頭漫起難言的寒意,滾動的喉頭像是生銹的機械,每一次運作都顯得極為艱澀。
他手指顫抖地在女孩眼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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