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陸英壓抑心中痛楚,立即向醫(yī)生溝通請求一同坐上救護車,他畢竟是柯鈺的合法伴侶,醫(yī)生經歷短暫思考便點頭同意。
他攙扶著柯鈺坐上救護車,邊小心翼翼地釋放alpha安撫信息素邊低聲安慰,試圖讓不肯對外界放松警惕的伴侶伸出右手,好讓醫(yī)生為他做止血處理。
“我們已經安全了,別怕……伸出手讓我看看傷口好嗎?”
柯鈺毫無反應,用一雙漆黑無神的眼瞳盯著他,幾分鐘后,他快要僵壞的身體逐漸感受到溫暖,他的眼珠動了動,渙散瞳孔緩慢聚焦。
他定定地看著秦陸英完好無損的模樣,嘴唇徒勞地挪動幾下仿佛要說些什么,可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大顆大顆的眼淚便先一步落下,他無聲落淚,從喉間發(fā)出一聲極為壓抑的泣音:“你沒有死……”
第二句是:“……戒指,沒有了。”
他哭得無聲無息,連同最基本的呼吸也忘得一干二凈,他喘不上氣,鼻腔和肺部仿佛同時被兩團干澀的棉花塞住,本就慘白的臉上浮現出瀕死之人的青灰。
眼淚卻越來越多,一滴兩滴冰涼的液體落在秦陸英的手背,叫他來不及心酸難過便慌亂地按照醫(yī)生的指引一同搶救。
秦陸英單手扣緊柯鈺面上的氧氣罩,另一手用力握住他的左手,沉聲道:“呼吸,柯鈺,呼吸,用力呼出氣,吸氣,別怕,別怕……”
幾分鐘后,柯鈺逐漸平復顫抖,臉色恢復正常,仿佛泄力般癱軟在原地,他想按照生理本能尋找自己認為在場最值得信任的人,可秦陸英受了傷,他不知道傷口在哪,擔心自己不小心弄疼秦陸英,不敢離秦陸英更近一點,只敢憑借兩人交握的雙手汲取力量。
他靠在冰涼的車窗,任由醫(yī)生為他包扎傷口,通紅雙眼怔怔地望著車頂的燈光,這時候才有一種活過來的踏實感。
他扭頭看向秦陸英,聲音很輕但無比堅定:“一切都結束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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