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牧放輕聲音：“小鈺，你都聽到了?！?br>
        柯鈺沉默地點頭。

        “你害怕我們送你去聯(lián)姻？”

        “……”

        懷中母親的哭聲微弱，接二連三經(jīng)歷孩子出事，她似乎已經(jīng)耗盡心神，沒力氣發(fā)出聲音，柯鈺抿唇抱緊她，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柯牧嘆了一口氣，剛才在外人面前還挺直如松的腰板弓起一個不明顯的弧度，鬢邊的白發(fā)在燈光下分外扎眼。

        柯鈺忽然意識到父親并沒有他記憶中那么無所不能，父親不再是曾經(jīng)獨斷專行的家主，會感到力不從心，會在家人面前卸下偽裝，對待問題的態(tài)度也和以前大不相同。

        柯牧微微彎腰，用粗礪指腹輕柔地?fù)崦念^頂，溫和道：“小鈺這些年吃了很多苦，往后的日子我們只希望你平安康健?！?br>
        “……”

        剛才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仿佛在一瞬間煙消云散，柯鈺緊咬住下嘴唇，流下不知是愧疚還是懊惱自己竟然會懷疑親生父母的淚水：“對不起爸爸……”

        柯牧長臂一攬，抱住眼睛通紅像兩只小兔子似的妻子和兒子，嘆息道：“這些年我一直欠你一句道歉，可我總放不下架子……”

        “聯(lián)姻的事我很抱歉，我還沒有擔(dān)當(dāng)起父親的責(zé)任就把你草草交付給一個我認(rèn)為可靠的男人，這對你太不公平，我原本打算將公司的3%股份作為新年禮物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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