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速之頓在原地,猩紅的眼睛布滿血絲,隱隱間似乎終于透露出了他該有的戾氣和毒辣。
“您總是一副溫和的好父親樣子,實際上早在私底下和湯意彤和蘭煊說過無數(shù)次,該如何讓我為你們這個家做血包?!笔鏁r云嘆了口氣,只覺諷刺,“您這些年還真是沒變過,年輕時為了走捷徑費盡心思和母親結(jié)婚,最后卻又受不了所謂的自尊心打擊,等老了又想踩著我……”
“你胡說什么!”
蘭速之終于聽不下去,怒吼的同時手銬重重砸在桌上,發(fā)出劇烈的聲響。
邊上的看守見狀立馬上前將他按住,看著他狼狽的模樣,舒時云不由得輕笑。
臨出門前,蘭速之被強行摁在桌上,半張臉貼著冰冷的桌面,痛哭流涕起來:“時云,爸爸錯了,你聽爸爸跟你解釋?!?br>
他的情緒轉(zhuǎn)變之快,讓舒時云覺得好笑。
他腳步微頓,卻沒有回應(yīng)蘭速之,而是若有所思道:“對比之下,你真的很自私,平時嘴上說著自己顧家愛家人,可從我進門到現(xiàn)在,你甚至都沒有過問湯意彤和蘭沐賢現(xiàn)在的情況,如果我告訴你她們現(xiàn)在過得很慘,你會心痛嗎?”
沒有再看蘭速之的表情,他大步離開了這個讓他呼吸困難的小房間。
離開時腳步有些沉重,卻不是因為不舍。
蘭速之誰也不在意,從始至終他只愛自己,他娶湯意彤是享受作為給予者高高在上的感覺,看著蘭煊為了留在這個家里,不得不改姓喊他父親,他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而對舒時云的好,更只是因為有利所圖。
倘若真的在意,當(dāng)初就不會出去揮霍放縱,可惜他心中的自卑實在太深刻,或許那種一擲千金惹得周圍人艷羨嫉妒的眼神,才是他這半輩子一直追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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