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恍惚間,應(yīng)溪看見一個瘦小的嬰兒從自己身體里鉆出,血淋淋的臍帶未斷,隨著她爬行的舉動,在地上拖拽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臍帶越繃越緊,應(yīng)溪體會到的拉扯感也變得越來越強烈,疼得她額角直冒冷汗。
徹底崩斷的霎那間,她看見嬰兒回頭,詭異地朝她一笑,唇齒不清地說著:“再見了媽媽?!?br>
應(yīng)溪無力地抬起手,最后和她們在買手店的重逢那天一樣,她的女兒只留給她一截擦過她虎口的衣角,而她什么也沒能抓住。
全身的力氣徹底被抽干,她沿著墻壁下滑,蹲坐在地上,捂著頻繁傳來鈍痛的心臟,破碎的嗚咽聲從指縫中溢出。
沒多久,腳邊落下一道陰影,她有所預(yù)感地抬起頭,去而復(fù)返的人就站在她面前,纖瘦單薄的身形,還有著和她如出一轍的眉眼。
霎那間,應(yīng)溪的不安消退一半,心里殘缺的那部分被柔軟的溫情填充上,還未填滿,她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葉芷安只是這么筆挺地站著,冷淡地看向自己,無情的浪潮快要讓她溺斃。
嘈雜的水聲里,她聽見她說:“非要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謝謝你讓我認(rèn)清自己當(dāng)下真正想要的東西究竟是什么?!?br>
葉芷安回到宴會廳。
妝未花,身上也是干的,但有潮濕的氣息,紀(jì)時愿第一時間察覺到,不明真相的她只當(dāng)是:“我爸是不是說你什么了?他那張嘴一直刻薄歹毒,我就經(jīng)常撞見他把他學(xué)生罵得狗血淋頭,所以你千萬別當(dāng)回事,大不了回頭我替你罵回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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