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葉芷安從未設(shè)想過的解題角度,聽完不由一愣。
紀(jì)潯也沒給她過多消化的時間,時隔四年,圓上“傻子”的結(jié)局:“跟你猜的一樣,我媽是自殺的……那會她狀態(tài)很差,小姨怕她想不開,收走了所有帶尖口的東西,她最后是用窗戶玻璃碎片割的腕——就在她自殺前一天,夢溪鎮(zhèn)放了一整晚的煙花,所以沒有一個人聽見。”
說著,他注意到葉芷安臉上掙扎的神色,笑著往下接:“不用想合適的措辭來安慰我,都過去這么久,我早就沒有感覺了,另外,說得直接點,那會她的死對身邊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是件好事?!?br>
豈止直接,搭配他輕描淡寫的語氣,簡直到了露骨殘忍的地步,葉芷安光聽著都覺膽寒,完全想象不出產(chǎn)生這一想法時不過十八歲的他是如何撐過去的。
哪成想,下一句才是真的讓人心臟一震。
“就算當(dāng)年她沒有選擇自殺,我也會在不久后幫她一把?!币岔槺闼妥约阂怀?。
他是自愿跟隨秦晚凝來的夢溪鎮(zhèn)。
和秦之微一樣,他也天真地認(rèn)為只要秦晚凝離開北城這個傷心地,迎接她的將是全新的、明亮的未來。
現(xiàn)實打破了他們自欺欺人的想法,不到兩個月,秦晚凝體內(nèi)的生氣就已流逝大半,整個人瘦骨嶙峋。
那時候的紀(jì)潯也篤定自己有力氣能夠托起她支離破碎后用怨恨、不甘、思念黏土拼合起的靈魂,卻毫無信心支撐著她往前走。
他們都被困住了,困在一部無病呻吟的文藝片里,看不見出口,抑沒有回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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