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早知會有此結果，他微垂眸子不語多時，看不出情緒也猜不出想法，良久狄仁杰抬眼道：“為何？”

        李元芳微微偏頭望了狄仁杰一眼，隨后又撇開了目光：“我留于長安，本就是為了報滅門之仇，而今女皇登基，思華長公主已死，我了無牽掛?！?br>
        狄仁杰攥著拳頭，面上沒有表情：“去哪里？”

        “天大地大，總有我能留下的……”

        “幾時走？”

        “此案了結后……”李元芳把臉埋進臂彎：“狄大人，你知道的，我身邊的同僚幾乎都是……屠殺過我家人的人……即使我知道他們只是聽命于那狗皇帝，我也……也……”

        話未說完，便被什么人摟住了：“我知道?！?br>
        “我真的……無法正視他們……”李元芳回抱住了狄仁杰，緊緊的皺著眉，稚嫩的五官染上了痛苦。

        “我知道?！钡胰式茈p臂又緊了緊。

        “一看到他們，我的腦中全是家人慘死的場景……我留不下的?！?br>
        懷里的少年微微發(fā)著抖，似是回想起了幼時的可怕經(jīng)歷。

        狄仁杰輕輕安撫的拍著他的背，眼中情緒不明：“我知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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