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橋的話還沒說完,淚珠像斷了線的珍珠,紛紛從泛紅的眼眶中落下。
李大成伸手抹去沈橋臉上的眼淚,淚珠很快又順著淚痕淌了一臉,李大成心疼不已,“小橋,不怪你,要怪就怪王貴。禾哥兒心善,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就是,王家一家人簡直就是吃人的魔窟,好好的人嫁到他家,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一家子黑心的,早晚要遭報(bào)應(yīng)!”周恒媳婦抹了抹眼淚,嘴上罵著王家母子。
周恒見媳婦掉了眼淚,趕緊過來哄。
給禾哥兒墊著頭的一位夫人,見他們罵王貴也跟著罵,罵了兩句一抬頭,見王家母子全不見了。氣的又是一通罵:“哎,王貴呢!一家子不是人的,把人逼成這樣,他家人竟都跑了,真是混蛋!”
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王家三人都不見了,更是氣憤,可心里卻有些犯難。
王家人的品行左鄰右舍都清楚,王母是出了名的貪財(cái)刻薄、不講理,養(yǎng)的兩個兒子更是一個比一個無賴。
老大王富,整日的沉迷于賭錢,媳婦見實(shí)在過不下去了,回娘家哭訴。娘家三個哥哥沒一個是好惹的,來了就是一通打砸,王富欺軟怕硬,沒有辦法只有請人寫了和離書,這才算完。
老二王貴,嗜酒如命,成日里喝的爛醉,一不順心就回家打夫郎,多少回夜里都能聽見禾哥兒的慘叫。
這禾哥兒畢竟還是王家的人,也是王貴給逼的尋死的,大家都看的真真切切的。這如今王家人都跑了,那醫(yī)藥費(fèi)該誰出啊,這人又是誰照料。
大家的日子雖說還過得去,可這看病抓藥,就是個無底洞。再說人傷的這么重,還得有人專門照料,也不知道還醫(yī)不醫(yī)的好。
就算僥幸醫(yī)好了,王家人說不準(zhǔn)還會來找麻煩。
再說了,誰家也不愿意收留一個尋死的人,要是萬一沒醫(yī)好,死在家里也晦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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