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診要緊,病人怎么樣?”
“吃過晚飯就發(fā)熱了,人一直昏睡著,熱度始終沒降,這會兒還是燙的厲害,還請先生給看看。”李大成說著引著大夫進了屋,將被子往里挪了些,露出沈橋的半截手腕。
雷大夫在椅子上坐定,輕輕搭在沈橋的脈搏上,眉頭不由得皺成一個川字。李大成在旁邊看的提心吊膽,等大夫抬起手,立時詢問。
“先生,可是夫郎的病……”
雷大夫不由得嘆了口氣,這小哥兒的身子虧空的太厲害了,見李大成一臉的焦急,不像作偽,一時不知道怎么開口。
他行醫(yī)幾十載,見過的病人不計其數(shù),見過的慘事更是不計其數(shù)。
年前趙家莊的一個年輕的小媳婦,就是得了普通的傷寒,加上剛剛生產(chǎn)完,身子弱些,本來幾副藥下去,再好生修養(yǎng)幾日也就好了。
偏生家里婆母作怪,舍不得銀子抓藥,他送了幾副藥,家里卻連熬藥的炭火都不給用。就這樣拖著,成日里不得閑,到最后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就這樣斷送了。
脈象上看這個小哥兒還未生產(chǎn)過,想來也是成婚不久,若是如實相告,難保不會遭夫家嫌棄。若不如實說,身子調(diào)養(yǎng)不好,恐怕日后子嗣也是艱難,日子怕是更不好過。
雷大夫一時有些拿不準(zhǔn),李大成見大夫神色多變,心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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