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戳中了心思,宋朝和也不再端著,重新靠在椅背上,無奈的勾了勾唇角,從小就在深宅大院里討生活,自認為心計謀算都是上乘的,誰知今日卻落了下風,也并非今日,對上李大成,好像他一直就沒贏過。
此人身上定有旁人不知的秘密,單說這份看透人心的本事,沒有經(jīng)年累月的歷練,根本就不可能。兩次交鋒,他的底細讓人家摸了個透,卻連人家的一點皮毛都沒探出來,他還真是大不如前。
宋朝和不禁自嘲的笑了笑,“李先生還真是聰敏多謀!”
“比不上宋掌柜智才多思,不過,萬事太過多思不一定是好事,平白增添出好些煩惱,若有空閑,宋掌柜還是先保重身體為好?!彼纬偷哪樕珜嵲谑翘?,癡情和執(zhí)念有的時候比毒藥還要損人身心。
“宋掌柜想知道的,今日我已言盡,出了這個門,便當我們從未見過。我只想過好自己的日子,無意于牽扯其他,宋掌柜盡管放心。”李大成不愿與他多過牽扯,耽誤的夠久的了,既已經(jīng)說透,便沒有多留的必要。
宋朝和雙眼微闔,長長嘆了一聲,開口的聲音帶著遮掩不住的疲憊,“相識即是緣分,我在這清河鎮(zhèn)也沒什么說話的人,外頭風雪交加,趕路不便,李先生不如再喝上一盞茶?!?br>
見對面的人卸下了偽裝,李大成也沒急著走,杯里的茶都涼透了,他將兩杯茶都倒進一旁的茶盂里,又重新斟了兩杯新茶,才慢慢道:“我怕我喝完這盞茶,真出不了這道門了?!?br>
“李先生不是都做出選擇了嗎,現(xiàn)在擔心,可晚了點兒?!倍似鸩璞K一飲而盡,宋朝和臉上難得的有了幾分放松。
這個秘密壓在他心里太久了,他未和任何人提過。剛剛的話也不算假,他在清河鎮(zhèn)確實沒有相熟的人,除了清云,甚至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他也不知為何會選擇同李大成說,兩人之間過兩面,還都在互相試探,實在稱不上熟念。
許是壓的實在太難受了,又或許是他時日無多了,就算被人知道了,只要他一死,對那人也造不成什么影響了??偛荒軒е@么大的包袱,到地府去。
“李先生可曾有心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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