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先生做了個附耳過來的手勢,貼近了才小聲道:“我聽說劉家攀上了松和縣的知縣,想陪上多多的嫁妝,把小兒子嫁給知縣做妾。那知縣已然五十多歲了,家里還有五六房小妾,聽說那知縣的長子,比劉家的小兒子還大呢!”
“造孽哦!真是造孽!”趙先生說著連連搖頭,對劉家那些糟心事,實(shí)在是理解不了,連親生兒子都禍害,簡直是連畜生都不如。
他們趙家家風(fēng)純正,老爺夫人也是恩愛有加,家中并無妾侍通房。就算是在少爺夫人相繼離世后,老爺也從未動過續(xù)弦的念頭,每逢夫人忌日,便獨(dú)自垂淚。
李大成心里有了數(shù),同趙先生道了謝,這些私密事,若是他自己去打聽,恐怕得費(fèi)一番功夫。
“大成啊,咱們可是患難的交情……”趙先生雖然信得過李大成的為人,但難保劉家不會使什么手段,一顆心還是懸著。
不等趙先生的話說完,李大成出言打斷了他,拱手道:“趙先生請放心,當(dāng)日我最難的時候,是合生樓幫了我一把,這份情我記著呢。”
“好好好。”趙先生拍了拍李大成的肩,感動不已,這個年頭能知恩圖報的不多,為了利益什么事做不出來,況且他們與李大成也算不上施恩。真要說起來,人家才是他們的貴人呢,要不然合生樓還不溫不火著呢。
與趙先生分別后,李大成倒是難得的對劉均有了幾分同情,被親爹算計(jì),拖著病弱的身子,又擔(dān)心庇護(hù)不住胞弟,日子倒是比原身還難。
各人有各人的難處,他一個平頭百姓,即使有心,手也伸不了這么長。
街上依舊熱鬧,匆匆而過的行人,皆有自己的身不由己。他斂了心神,攔住一個小販,買兩串冰糖葫蘆,在竹籃里放好。
前幾日徐富和韓老三約他喝酒,他應(yīng)了,因著這幾日忙,也沒騰出時間,如今鹵味禮盒已然上了正軌,他也餓抽出功夫,便邀了他們?nèi)ゼ依锍燥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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