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嗎?到了鎮(zhèn)上咱們先去吃飯,吃飽了再去買東西。”李大成低頭,擋住沈橋的視線,在人耳邊輕語。
沈橋搖搖頭,他早上吃的不少,這會兒還不餓呢。
過了一會兒,又匆匆的跑來個中年夫郎,車把式見人差不多了,也不等了。手里的鞭子輕輕的甩了一下,大黃牛就慢慢的向前走。
他們兩坐的靠外,李大成又往后挪了挪,雙腳才勉強離開地面。路不平,遇到稍高些的地方,腳尖偶爾會擦著路面過去。
牛車雖行進的慢,卻難免顛簸。李大成怕沈橋摔了,從他背后伸手攬住他。
“一會兒到了鎮(zhèn)上,我就停在長平街,大家若是辦事或是采買東西的,完事就盡快回來,要是超了半個時辰可就得等下一趟了?!避嚢咽匠竺鎳诟懒藥拙?,趕著牛車繼續(xù)往前走。
若是單純辦事半個時候也夠了,若是采買東西,時間就不太充裕,也只能等著坐下一趟牛車。申時末還有最后一趟,足能趕回村里。
幾人盤算著自己的行程,都沒說話。那位老婦人卻不干了,扯著嗓子道:“你橫豎是拉活兒的,就不能多等會兒,我們看完了病還得站在冷風里等著下一趟,你是想凍死我這個老婆子!”
車把式整日往返于鎮(zhèn)上和各個村子,耍賴不講理的人見多了,也不慣著,張口道:“去鎮(zhèn)上不止我這一輛牛車,著急的話大可坐別的!”
聽了這話,老婦人當時就不干了,吵嚷了起來。年輕的婦人面露難色,還是小聲的勸解著。誰知這一開口,像引著了導火索一樣,立時換來一頓責罵。
“還不都是你,這個不爭氣的,嫁進我們家一年了,這肚子沒有半點起色,家里的母雞都比你強,還知道下個蛋,瞧瞧你,就知道吃白食!”
“哎呦,我們老周家也不知是做了什么孽了,娶了你這么個沒用的,天天就知道蠱惑我兒子。若不是帶你去醫(yī)館看診,我能受這個氣!”
“婆婆……”年輕婦人被罵的低下頭,眼眶都紅了,卻不敢哭。想來是挨罵慣了,連半句都不敢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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