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哥兒眼下就住在他家里,若是這中間真還有別的事,他自然得弄清楚。要不然以后它出攤了,家里若出了什么事,他又不能及時趕回來,不得活活急死。
孫強(qiáng)見李大成眉頭緊皺,連忙開口:“你先別急,同你關(guān)系并不大,我就是來告訴你一聲,你心里有數(shù),知道就行了?!?br>
“我昨天聽著這個事,也是覺得不對勁。連夜就回了鎮(zhèn)上,托了一圈人才打聽清楚,王家為何如此著急。王貴的大伯一家雖說住在鎮(zhèn)上,可日子也不是多寬裕。他兒子靠著在碼頭上記賬,養(yǎng)活著一家六口,家里還有一個在書院念書的,花銷更是不小。王貴的大伯最疼這個大孫子,日常沒少驕縱。就是這個寶貝孫子,前幾日和同窗去賭坊,輸了足足三十兩銀子!王家沒辦法,借了好多人家,都沒堵上這個窟窿。正巧這個時候,王貴的事給他家送來了活路,你說他們能不急嗎!”
“我說他們那么著急,原來是為了還賭債,可王家這么多人,就算賣了,這銀子也不可能都落進(jìn)他們的口袋吧!”李大成抬手給孫強(qiáng)倒了杯水,淡淡的說。
孫強(qiáng)喝了半杯水,搖頭嘆氣,“你還有空操心他們,你可知我為何從鎮(zhèn)上回來,連家都沒回,就先來了你這!”
孫強(qiáng)這么一說,李大成倒覺像是忘了什么事,書院、同窗、賭坊,這三個詞連在一起……
難道是李清,那日他親眼瞧見李清拐進(jìn)了福平街里面的巷子,那里面可有不只一家的地下賭坊。
孫強(qiáng)見他神色立時變了,料想他是想通了其中關(guān)鍵,這才繼續(xù)開口:“那個同去賭坊的同窗正是李清,我還聽說李清不是第一次賭輸了,家里已經(jīng)為他借了不少銀子了。上次咱們一同去鎮(zhèn)上,你跟我講了李春麗的事,我也給你打聽了。錢家的少夫人有了身孕,李春麗所生的兒子也已經(jīng)抱到錢老婦人屋里去養(yǎng)了。李春麗日子不好過,自然沒有閑錢幫襯他這個弟弟。我就怕你那個繼母,籌不夠銀子,狗急跳墻會來找你麻煩,這才想著來知會你一聲,你心里也好有個數(shù),這些日子小心些!”
“多謝強(qiáng)子哥,我記下了?!崩畲蟪傻搅酥x,頓了頓又道:“李家這些年是怎么待我的,村里人都看得見。再說我們既已經(jīng)斷了親,那就再沒牽扯。他們就是來找我,我也不會幫著他們填這個無底洞!”
“這是自然,只怕你那個繼母不是個省事的,若是她真的來家里鬧,你只管來家里找我,白紙黑字的契書,斷容不得他們不認(rèn)!”孫強(qiáng)怕他沖動,又囑咐了兩句。事說清楚了也沒有多呆,還得回家去說一聲。
李大成和沈橋正在灶房里做午飯,聽著外面吵吵嚷嚷,就知道是王家人埋了王貴回來,他出來關(guān)上了院門,好歹也能阻隔些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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