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閔致完全可以吃下糖衣再找個機會再吐掉,但以閔致的脾氣大概率不會配合;如果送出空手,他不確定閔致能否領會自己的意思,裝作吃下糖紙的樣子。
綜合考慮下來,他中途調包,換了顆剝好的糖過去。
閔致如他所愿把薄荷糖卷入嘴中,只是,閔致伸出舌頭來接,他毫無防備地,只覺濕漉漉的舌尖從掌心里蹭了過去。
一股電流倏然自那塊肌膚通遍全身,酥酥麻麻,圓形的硬物夾在干燥的掌心和濕潤的舌頭之間,他有一霎的恍惚,竟不知那玩意兒到底是薄荷糖,還是舌釘。
而那雙眼睛,如同深不見底的幽潭,直視他的眼睛。
黑眼球下方一線白,窄窄的雙眼皮撩得很深,這使得那目光深邃異常,如同一張無處可逃的網。
席冷的表情,動作,齊齊停滯了幾秒。
像一個重新啟動的機器人,他沒去檢查掌心的濕漉,一句話也沒說,無事發(fā)生似的將手背到身后。
而門口那邊的醫(yī)生護士整整齊齊,目瞪口呆,見閔致臉頰鼓動半天,只當他真豁出去吃了塑料。
還得是經驗豐富的賈醫(yī)生先反應過來,提醒護士涂掉病歷本上的“特殊治療”。
成功了。
席冷松口氣。
下一次的醫(yī)護查房在兩小時后,不足為慮?,F(xiàn)在馬上是“休閑活動”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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