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違背,愿受凌遲之苦。”
她輕輕握住自己的手腕,抑制住身體的顫抖,望向上座的目光堅毅決絕。
皇帝似乎也被“凌遲”二字震住,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凝視著這個初為人婦的青澀女娘。
柳安予甘愿賠上性命的一場豪賭,于皇帝而言,卻像是一場玩笑。
他并不認(rèn)為一個身居閨閣的高門貴女能翻起什么風(fēng)浪,良久的沉默思考的,不過是倘若她真的死了,長公主、顧府、燕王等處都該如何交代。
他似乎認(rèn)為這是一場必勝的局。
“你小小年紀(jì),干嘛喊打喊殺的,你為人妻女,總要為家里考慮?!被实劭嗫谄判牡貏窀妫敛辉谝獾卮盗舜挡枘?,神色從容,“凌遲二字......太重。朕,看得出你的決心,既你執(zhí)意要賭,朕便順?biāo)浦叟隳阗€上一回,只是,朕還有兩個條件。”
柳安予聽出了他言語中的輕蔑,卻不得不低下頭去,咬牙從齒間吐出語句,“請皇上賜言?!?br>
“一則是,顧都虞候原為探花,已然熟知科考事宜,你辦學(xué)堂,不得聘他為師。既你覺得女子學(xué)力強,從上至下,便都要請女老師教學(xué),如有違背,朕不輕饒?!被实鄞浇青咧唤z得意,慢條斯理地又繼續(xù)道:“二則是,無論賭局結(jié)果如何,今日你假冒官員,闖入宮闈,已然是錯。但念你一百笞杖未愈,便緩期,擇日罰你?!?br>
皇帝微微思忖,眸中是上位者的從容,“就三月之后罷,勝負(fù)一分,你在你的學(xué)堂前,跪著,受笞杖三十,由慎刑司派人責(zé)笞,你可愿意?”他眸光銳利如劍,看戲一般落在柳安予身上。
柳安予頓了片刻,開口恭敬,“臣女,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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