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huì)來看我演出嗎?”遲雨忽然問。
話被打斷,孟云舒梗住——她原本想說的是“如果我去不了,就把票給小陳”。
她承認(rèn)剛剛那句“有空再說”有表面敷衍實(shí)為婉拒的成分,且不說她能不能有空,母校話劇團(tuán)每年都是幾部經(jīng)典劇作翻來覆去地演,她實(shí)在不明白換了一批演員能有什么新鮮看點(diǎn)。
“趙南珺要去還不夠?”孟云舒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非得捎上我,想干什么?”
遲雨的表情清純無辜中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不解:“我什么也沒做呀!沒有把我們的事告訴南珺姐,也沒有和她說你……”
“停!停停?!焙眉一铮€來威脅這一套,恩將仇報(bào)——孟云舒連忙讓她閉嘴,無奈地按著額角,“我盡量去,行了吧!”
“好?!边t雨粲然一笑,“那我等你來?!?br>
12裝乖
“我等你來”——上一次聽人這么說,還是千里迢迢地給呂文進(jìn)送文件,這句話她調(diào)理了半小時(shí)才消除心理陰影。
但它從遲雨嘴里說出來,似乎變了種味道。孟云舒看見她一雙笑眼中盛有一點(diǎn)名為期冀的光,仿佛她一句可能性渺茫的“有空”,是她等待已久、可望而不可即的東西。
遲雨開車很穩(wěn),北城的夜從手邊一塊車窗滑過去,燈火連成一片模糊晃動(dòng)虛影。酒精的作用后知后覺地翻涌,孟云舒疲憊的意識(shí)慢慢地下沉,她仿佛看見了酒吧閃爍的彩燈,撥開人潮人海,是一張熟悉的、讓她心情復(fù)雜的臉。
——我等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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