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尚書方才就有些不好了，一直由小太監(jiān)扶著，他強硬地要上前去看，原還有幾分僥幸，待看清林清死狀，便受不住了，“若水吾徒！”

        喊罷便厥過去了。

        “先宣太醫(yī)，傳朕旨意，太子失儀，從即刻起，非朕旨意不得外出，你這畜生好好想想，自己錯在哪兒?！苯裆蠌娙淌⑴?，淡淡道，“將林若水發(fā)還本家好生安葬，昭平，此事就由你來辦。眾位卿家今日先回吧，今日所議之事，明日上折即可。”

        他轉身要移駕，忽然又走回來，冷冷地掃了江湛一眼，“湛兒，你很好?！?br>
        方才他們正在議事，忽然太子宮里的小太監(jiān)來請他和眾臣，說是他們已經(jīng)議事兩三個時辰了，太子特意設宴邀他們?nèi)デ逭勶嬔纭?br>
        他素來是不拂太子面子的，所以來了，半途遇到了江湛，便拉了這孩子同行。

        然后就看到這一幕了。

        總不會是太子特意請他來看自己表演發(fā)瘋的。

        江湛淚眼婆娑地攙著昭平公主，只當聽不懂他話里的森寒之意。

        他當然可以痛哭流涕去找皇帝求情，只要沖進去把太子的罪行喊出來，就會有朝臣開始懷疑，可這遠遠比不上他們親眼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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