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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時節(jié),大雪紛飛的日子里,陜州河陜?nèi)甑赖琅_衙門小花廳內(nèi),汝州知府王俊面對著歐陽永裿這個以溫雅名聞?wù)麄€河南官場的道員,額頭上一顆顆汗珠子卻接二連三的從臉頰劃下。
歐陽永裿,廣西柳州馬平縣人,早孤,奮發(fā)向?qū)W,18歲補諸生。雍正十三年拔貢。乾隆元年不入官場,為官一任造福一方,官聲至今傳播甘肅。他當(dāng)年只是一個小小知州【甘肅岷州知州】,名聲卻直達(dá)乾隆的耳朵里。可以說若非身體不好,早已經(jīng)是封疆大吏了。
歐陽永裿已經(jīng)接到了吏部的調(diào)令,將要履新廣東布政使,他請王俊來陜州的時候,道臺衙門已經(jīng)是封印了的,新上任的道臺正在與他做著政務(wù)交接。但就是這個時候,巡撫衙門傳來了河南巡撫阿思哈的一封親筆書信。歐陽永裿不愿意再多事,他眼看著就要走人的人了,何必再在河南生事呢,可阿思哈把事兒摁到了他的手里,歐陽永裿是想不出頭都不行。
別以為這位爺?shù)墓俾暫?,也確確實實的為老百姓某了不少福利——官河南鹽驛道時,歐陽永裿任上正值黃河決口,泛濫40余州縣,以朱仙鎮(zhèn)受災(zāi)最為嚴(yán)重。歐陽永裿命在高處扎棚舍,安置災(zāi)民,并及時糴米,救濟了數(shù)萬災(zāi)民。就以為這位爺是個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青天大老爺,歐陽永裿與青天大老爺可是真的不搭。否則河南官場上也不會說他‘待人接物,從無疾言厲色,所到之處,興修書院,以教育士子為要務(wù)’??纯催@評語,這像是一個鐵面無私的人么?他只是一個能員干吏!處理政務(wù)很有一手,可該守的一些規(guī)矩,歐陽永裿守的比誰都規(guī)矩。
王俊對陳家之事的處理,歐陽永裿可以體諒。但問題是巡撫大人不想體諒。歐陽永裿對阿思哈這位前上司的評價很低,對這位河南巡撫的為人也有清醒的認(rèn)識,魯山縣令直接把事兒捅到了阿思哈那里,阿思哈派人查實后,沒上奏朝廷拿了王俊、李釗的官帽子,卻把消息轉(zhuǎn)到了自己的手里,阿思哈想打的是什么算盤,歐陽永裿清楚地很。
王俊、李釗是又要大出血了。
不過這事兒礙不著歐陽永裿。他下個月就會去廣東,歐陽永裿要的只是王俊乖乖的識趣。
“你回去給李釗說一聲,自己知趣一些,遞個辭呈,回家去吧!”
作為一名有職業(yè)操守的官員,歐陽永裿可以對王俊容忍,但決不能夠?qū)钺撊萑獭>拖癯H鹫f的那樣,朝廷的威嚴(yán)何在?官員的體面何在?
土門集已經(jīng)生意興旺了,這事兒瞞得過一時瞞得過一世嗎?不早晚會被魯山百姓甚至汝州百姓知道的么?到時候丟的是大清朝的臉。
所有參與這件事里的官員,就李釗最不值得體諒。人家常瑞也貪,可常瑞對大清的忠誠有目共睹,要不是他的一片赤心,這件事還真就給汝州蓋下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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