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得陳娘子不敢耽擱,次日一大早,她醒來做好早食,就開始在院子里忙碌。
枇杷要削皮去掉里頭的果核,三十多斤枇杷可不少,一直到未時,陳娘子才把這一筐枇杷都削好。
許黟看她忙得午食都沒吃,心里實在過意不去,便把晚食給主動攬下來,喊閑漢跑腿去酒樓一趟,打包四人份的吃食回來。
兩份是他和陳娘子的,兩份是小黃和陳二旺的。
陳二旺午食只吃了粥,光看著陳娘子為許黟的糖漬枇杷忙活,不管他這個夫君餓沒餓到。氣得背地里偷罵許黟是個賴皮豎子,心里裝著火氣,裝模作樣地躲在屋里不出來打招呼。
后面,陳二旺靠著門偷聽到許黟叫閑漢買的是大酒樓的吃食,一頓飯就花去一錢銀子。他咽著口水,心里罵許黟敗家,又連忙跑出來,生硬地喚了許黟一聲“許小郎”,坐到凳子上吭哧吭哧的埋頭狼吞虎咽,風卷殘云。
吃完,陳二旺就徑直回了屋,氣得陳娘子沒好氣地想啐他幾句。
陳娘子氣完,還需為他解釋:“他就是個不知好賴的,盡做些討人嫌的事來,黟哥兒你別去孬他,反讓他得逞了去?!?br>
許黟啞然失笑,陳二旺這種行為對他來說太過幼稚,也毫無攻擊力,仿佛就是一只在耳邊嗡嗡嗡叫的蚊子。
討人嫌,卻不至于為一只不會咬人的蚊子生氣。
甚至在他看來,這樣的人,比不會叫的狗更加讓人放心。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