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韻時還在猶豫,她不太相信他的要求這么簡單,他大可以拿著薛朝容的命向她索要更大的代價。
謝流忱見狀,神情苦澀:“我知曉你不愿與我多說什么,在客棧時便是如此?,F(xiàn)在不是你求我救她,而是我求你答應(yīng)與我說幾句話。”
崔韻時沒想到他會說得這么直接,她不習(xí)慣這樣的謝流忱,仍覺不大真實(shí),雖不知他到底想做什么,猶豫再三,還是答應(yīng)下來。
謝流忱看她點(diǎn)頭,終于露出一個很淺的笑容,淡薄脆弱,就像半息花上的朝露,轉(zhuǎn)瞬即逝。
他重新走回石床邊,拉出薛朝容的手,崔韻時心想他有不少私隱從不告知她,此時解毒說不定也有這種講究,即便是尋常大夫,治病救人時也不讓病人的親朋好友站在一邊,更別說他這種滿心算計之人。
崔韻時很識趣地走出洞穴數(shù)步,以顯示自己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不知道。
謝流忱的目光追著她往外走了幾步,欲言又止,想說他現(xiàn)在并沒有打算對她隱瞞什么,她若想在一旁看著,盡可留下。
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她不留在這也好,他給薛朝容解毒的過程有些惡心,要在雙方手上劃出一道血口,他再將薛朝容身上的毒蠱引到自己身上來。
毒蠱往往丑陋不堪,讓她看見這樣丑的東西鉆進(jìn)他的血肉中,往后她看著他的臉,總想到這一幕該怎么辦。
他這個人,只剩這張臉在她那里是沒有罪過的。
這些年里,即便她從未對他有過半分喜愛,可她流連在他臉上手上的目光卻切切實(shí)實(shí)帶著驚嘆和欣賞,他感受得到,卻不屑以此引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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