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間忘了哭,忘了別的,等他親夠了,緩緩地睜開眼,直起身,一面給她揩掉了眼下淚痕,一面喘著氣,幽幽說:“想打我就打吧?!?br>
她狠狠瞪他一眼,立即高高揚(yáng)手啪地又扇了兩三下,還覺得不解氣,卻聽到身后有女子的聲音,眼角余光瞥見,不知幾時,鐘宴立在院門邊,屋檐投下一截晦暗的陰影,恰落在他的臉上。
神情莫辨。
他身旁還站著那個繆娘子,正是她剛剛發(fā)出了倒抽一口涼氣的聲音。
她此時目瞪口呆,恐怕這輩子都沒想到見過這樣的事。
稚陵看到她,更是來氣,那一巴掌更是毫不客氣扇到了即墨潯臉上,聲音響亮,這時候,他臉上已重重疊疊好幾道巴掌印了,卻不惱,反而似笑非笑地望著她,目光晶亮,笑出了聲。
“笑什么?!”稚陵一面瞪大的眼睛,竭力要做出沖冠一怒的威嚇模樣,一面控制著聲音,絕不想顯露一絲哭腔來,卻見即墨潯笑得弧度益發(fā)高,他說:“我還以為,……”
你不會在意我了。
他自然不會明說,這時候大殺威風(fēng)大失臉面,也分毫不覺得不快,反而快意得很。
稚陵看到他,益發(fā)覺得肝火大動,只恐相處時間久了,火氣就愈大,冷聲說:“現(xiàn)在,帶著她、她、他們,全都滾?!?br>
那繆娘子一見稚陵手指點(diǎn)到了她母親繆老太太還有她自己,登時慌了神,這女人和陛下有什么淵源,什么前因后果,短時間里她弄不清楚,剛剛聽了一陣,也全沒聽明白。
她唯一清楚的就是,她當(dāng)真在陛下跟前很有分量,如那白面侍從說的,隨便說句話,這宜陵城的地都要震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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