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裁縫店生意冷清。悻悻關門的店主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嘴里不停念叨,好壞都要過年的。
再苦再破爛的地方,也要過年。
上禾路空氣里的破敗氣息,好像隨時可以溺死一個人的一生。
林雨嬌握著倪霧給的傘,一個人走過燈紅酒綠的夜宵攤。
大排檔亮著壞了幾個字的燈牌。
門口唯一的一桌上,綠色酒瓶林立,熱菜湯湯水水。
幾個流里流氣的混混圍著白色的塑料桌,時不時碰杯。路人經(jīng)過都不由自主加快腳步,匆匆趕路。
放下筷子的人雙手撐在腦后,閉著眼懶懶靠在椅背上。眼前的杯子里啤酒被其他人討好一杯杯滿上,他也只是笑笑照喝不誤。
扔在桌上的手機,不停亮起屏幕。
“北哥,接一下她電話唄?!?br>
“這女的我上次打臺球的時候是不是也見過,長這樣你還不滿意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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