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頂很低,車里彌漫著一股雨水和上個乘客留下的煙味,司機在放一首伍佰很久之前出的老歌,老cd和司機的哼歌聲,回蕩在狹窄的后座空間里。
“上禾路我去過五六次,中間間隔了幾十年,那塊兒一直是老破小居民樓。”司機五十多歲,看起來一臉看破世道的樣子,跟她搭訕連連嘆息,“要不是沒錢,誰還愿意住那兒。”
他過于健談,抬起下巴,還從后視鏡里打量他們:“你們,一塊兒住在上禾路啊?”
林雨嬌暈車,口袋里經常備著話梅糖,嘴巴里嚼了一顆糖。趕在司機亂猜之前,她已經先解釋了:“我們是合租的,舍友。”
“只是舍友?”司機師傅語氣里多了幾分玩味,“你們都這么年輕,未來這么長,別這么急著下定論?!?br>
林雨嬌沒說話。
想起曾經有個雨天,半夜出租屋里漏水,用祁司北的話說就是“一覺醒來,差點被淹死在床上”。
家里能用的盆都用上了,兩個人站在都已經高到腳踝的水里,不停往外舀。又狼狽又好笑。
窗外閃電忽明忽暗。
林雨嬌長發(fā)凌亂披散,站在冷水里。她看不見出租屋窗外的夜色,就像看不見自己的未來。
“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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