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不由變了,實在不曾想到這賴寶瑜竟是如此膽大,生生將謝嘉瑩鎖在了房中。
蕓青見江奉容面色不對,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這才瞧見上邊那明晃晃的一把鎖,心頭也是一驚,“這賴府小姐當(dāng)真是瘋了,竟敢如此算計謝家的人,難道不怕謝家與她清算么?”
“先救人罷?!苯钊菝奸g緊鎖,左右細(xì)瞧一番之后便索性推門進(jìn)了隔壁房間,蕓青快步跟上,還來不及開口細(xì)問她如何打算,就見她徑自往那扇半開的窗戶方向走去,這才意識到什么,連忙阻攔道:“這種事還是讓奴婢來吧,小姐腿上的傷好容易才恢復(fù),若是再傷著就不好了?!?br>
江奉容卻搖頭道:“無礙,我從前在家中時也并非是全然循規(guī)蹈矩的世家女,此事于我不難?!?br>
江家還在時,她確實也并非如今這溫吞的性子,反而喜好舞弄棍棒,彼時雖還年幼,可或許是承襲了爹娘血脈,竟是能將那兩指粗的棍棒舞地像模像樣,這也便是那日劍舞她能應(yīng)付過去的緣故了。
只是后來她入了宮,背后再無了可仰仗之人,受了諸多搓磨,這才轉(zhuǎn)了性子,成了如今這副逆來順受的模樣。
蕓青還欲再勸,江奉容卻道:“此事緊急,莫要再耽誤時間了,你且去門口盯著,若瞧見有人過來便知會我一聲。”
蕓青無法,只得應(yīng)下。
此處窗子并不算太高,窗子的后邊是一片并未怎么修繕的園子,江奉容心中記掛著謝嘉瑩,很快從那窗子翻了出去,又順著窗邊走到隔壁窗子前邊,伸手一推,好在賴寶瑜動作倉促,并不曾記得將這窗子鎖上。
如此,江奉容便順利地進(jìn)入了那被賴寶瑜鎖住的房間中。
她不敢耽誤,快步往床榻的方向奔去,果然瞧見那道眼熟的鵝黃色身影正倒在床榻上,江奉容幾步走上前去喚她,“謝小姐?”
床榻上之人并無應(yīng)答,顯然已是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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