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青聞言走上前伺候,等梳洗完畢,江奉容便安靜地坐在桌邊用膳,主仆二人始終未發(fā)一言。
等江奉容用完膳,恰好七日前引著她入寺中的那小沙彌也已經等在門外,江奉容不好讓人久等,簡單作了收拾便要推門出去。
蕓青站在里間,還是在江奉容推門的前一瞬開了口,“小姐,您何必非要去見那慧光大師,其實您在此處抄寫佛經,誦讀佛經,只要心誠,想來佛祖都是能看得見的?!?br>
“蕓青?!苯钊葺p輕嘆了口氣,“將軍待我很好,如今我能為他做些什么,自然應當竭盡所能,若只是吃一點苦便要退卻,我如何對得起他?”
年幼的江奉容遭了那樣的變故,又被送入宮中,在那兒,沒有人再像從前那般將她當作主子,初入宮時,她心里并非是沒有落差感的。
可后來,她一點點摸清楚這宮中的規(guī)矩,越發(fā)謹小慎微的活著,也仿佛接受了如今這頗為尷尬的身份。
而謝行玉不同。
他從出現在江奉容身邊開始,便與旁人不同,宮中人多是冰冷如行尸走肉,可他是熾熱的,是帶著溫度的。
他會在那些婆子仆役開口辱罵時幫她出言還擊,在她被宮人刻意刁難時尋來證據證明她的清白,即便是謝皇后面前,他也始終不曾退卻過半分。
他們二人的婚事,是他用功績換來的,亦是他在明宣宮門前跪了三個日夜換來的。
所有人都不同意的一樁婚事,便是這樣讓他求下了。
如今去秦川城,亦是為了能盡快娶她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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