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有不對的地方，就像此時牧妄看完他說的那些話，心臟突地被揪住，像夏日里酸甜的橘子汽水，浸泡在清香又酸楚。牧妄無法用言語去形容現(xiàn)在的感受，他對楚歸程，既要又要，聽起來確實很無恥。

        可到底要什么，牧妄也說不清，道不明。

        好像從楚歸程第一次質(zhì)問自己時，他就無法回答，直到現(xiàn)在，也依舊是難言于口。牧妄舔了舔干澀的嘴唇，啞聲開口：“我……”

        「我沒要和你作對的意思，就是單純的不想接觸感情?！钩w程眼里閃過幾分落寞，可手依舊不停比劃，像是要一次性把所有話說清，說明了。

        你也沒必要撐著那口氣，來找我。

        這句話楚歸程沒說出來，說出來了，就代表著他自己也承認(rèn)前面所有的美好都是幻境，都是牧妄編織出來的。

        真情也好，假意也罷，那時候楚歸程的開心都是真的。和理想中的一樣，有溫馨的家，可愛的寵物，貼心的戀人，他不會刻意回避這段美好，因為那是真實發(fā)生過的。

        似清晨的森林，縈繞一晚上的霧氣遲遲不肯散開，楚歸程的眼眸含著股霧氣，睫毛上下舞動，那霧便慢慢散去，眼眸又變回那明澈模樣。

        楚歸程走了。

        牧妄是某個傍晚發(fā)現(xiàn)的，發(fā)現(xiàn)楚歸程家的燈沒有亮起，熟悉的人也沒再提著垃圾出門。

        在漆黑一片的客廳，忽明忽暗的煙頭顯得格外引人注意。牧妄輕吐一口氣，白色煙霧在空中散漫開來，像山林上終日無法散去的白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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