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嘉之怎么會猜不到池慕的小心思,他故意說得那么詳細,就是為了不讓池慕胡思亂想。
人的愛意是有上限的,一生只能愛一個人。裴嘉之放下咖啡,摸了摸指間的戒痕。
舞臺上,兩個流浪漢苦等的戈多遲遲沒有來,他們做著無聊的動作,說著滑稽可笑的故事,一會說要走,一會說走不了,一會站著不動,一會試圖上吊。
第二幕漸入尾聲,一個孩子報告說,戈多今晚不來了,明天晚上準來。于是兩個流浪漢相約明天繼續(xù)等待,等待著隨時會來的、見了面也認不得的戈多。
沒完沒了的等待是戲劇的主題,戈多是什么則成了一個永恒的未解之謎。有人說戈多是上帝,有人說戈多是希望,也有人說戈多是明天,眾說紛紜,不一而論。
幕布徐徐降下,池慕回味著兩幕的劇情,轉過頭去和裴嘉之討論。
“你覺得戈多是什么?”
“是值得日復一日等待的事物?!?br>
裴嘉之沒給出具象化的描述,而個人的感想也確實沒法用言語表述,但池慕很快接上了。
“所以說,戈多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存在,如果它不存在,等待就失去了意義?!?br>
等待本身是漫長而矛盾的,在等待的過程中,時間在流逝,情感在消耗,人會越來越疲憊,提不起半點精神。
池慕對此深有體會,他在等裴嘉之的過程中反反復復地經歷著希望和失望,但只要裴嘉之沒來,他就會一直一直地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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