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久了,習慣成自然,不稀奇。”
裴嘉之不露痕跡地抽出手,拉下袖子。
他聽得出池慕的潛臺詞。我送的表你一直戴在腕上,款式舊了都不換,是不是代表著對送表的人也有一份留戀。
池慕還是心急了,暗示人不是這么暗示的。
裴嘉之面色平靜,沒什么波動。池慕失望無比,心情比飛機驟降時還要郁悶。他費盡心思想出的試探,被裴嘉之輕而易舉地瓦解了,連點水花都沒見著。
飛機穿越云層,安全地度過了氣流。飛行重歸平穩(wěn),機艙內重新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說笑聲。池慕一顆心安然落地,情不自禁地轉過頭,看向窗邊的裴嘉之。
陽光透過舷窗照在裴嘉之臉上,池慕跟隨著那束光線,勾勒出裴嘉之側臉的輪廓。他忽然想起了那個沒來得及回答的問題,答案在陽光落下的這一刻呼之欲出。
“裴嘉之,聽我說。”池慕碰了碰裴嘉之的手臂,“你不是問我為什么希望劇本原型是你嗎?因為我想離你近一點。你那么通透,肯定早就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關系是不對等的。你熟知我的一切,而我卻對你一無所知,這不公平。我想愛你的全部?!?br>
他言辭懇切,坦然得就像一池浩蕩的江水,頭也不回地向東流。
裴嘉之手一抖,連著打錯了好幾個字,思路全亂了。
這份文檔看來是做不下去了。他關了計算機,看了一眼滿臉嚴肅的池慕,語氣里不乏戲謔。
“你認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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