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亂不已,突然聽見沈星遙大聲喚他名字,嗓音洪亮,中氣十足。
他下意識想回頭,卻似被定住了身子,半點動彈不得。而她的聲調(diào),也抬高了許多,怒意愈加明顯:“凌無非!沒死就快點給我起來!”
凌無非這才驚覺自己身處夢中,竭盡全力睜眼,旋即便見一排漆黑的鐵欄桿映入眼中,下意識坐起,卻一腦袋撞了上去,一時吃痛,捂著頭頂蹲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置身于一只鐵籠之內(nèi)。
且這籠子還是橫放著的——長寬都有余量,高卻不到三尺,他身處其中,只能躺著、彎腰蹲著或是趴著,實在做不出什么雅觀的姿勢。
“你搞什么鬼?”沈星遙的話音從籠外傳來。
凌無非如夢初醒,抬眼循身望去,只見籠外是間穹頂參天的巨大石室,四面刻滿不知名的圖騰。穹頂掛著一盞燈,投下一圈窄小的光暈,剛好照亮他正前方八尺開外的一方半人多高,八尺見方的石臺。
沈星遙就坐在這石臺上,手腳都被栓了黑色的鐵拷,拷上連接的漆黑鐵鏈足有小腿粗細(xì),數(shù)十尺長,近墻的半段每隔十來鐵環(huán),還分散出細(xì)鏈——說是細(xì)鏈,亦有杯口粗細(xì),四簇鬼手似的,密密麻麻延伸入高墻四角,看得人頭皮發(fā)麻。
凌無非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方憋出一句:“你掙不開嗎?”
“你當(dāng)我是神仙嗎?”沈星遙狠狠剜了他一眼,“這是玄鐵!”
凌無非恍惚回神,下意識摸向腰間,卻沒摸到佩劍,展望石室四角,卻因光線不足,只看見一片漆黑。
“發(fā)生什么事了?”凌無非只覺頭昏腦脹。
“這話不該問你嗎?”沈星遙沒好氣道。
“可我……”凌無非不免心虛,一時語塞,“我記得地下的水晶都碎了,我摔了下去……等等,那海水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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