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距離,除非松手,他斷然是碰不到那把刀的。
可若從眼下所在之處,縱躍至刀邊,間不容發(fā)的時間,稍有遲滯,便會被起身的餓狼撲殺。
這簡單的動作,對于往日的他而言,本是輕而易舉的事,可如今他被困在地洞大半個月,忍饑挨餓,遍體鱗傷,身法遠(yuǎn)不及康健時靈巧。
但若繼續(xù)僵持,他的耐力又如何比得過茹毛飲血的野獸?
葉驚寒下定決心,深吸一口氣,摁住仍在掙扎的餓狼,凝神聚氣,心中默念三下,倏地墊步躍起,凌空縱躍翻了個身,卻因體力不支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幾乎同一時刻,餓狼翻滾起身,朝他猛地?fù)鋪?。葉驚寒見之,飛快拔出長刀,全力刺出,寒芒刺入餓狼胸前血肉,直直穿透心臟。衰老的餓狼仰面發(fā)出哀嚎,龐大的身軀慣性不減,如一座大山似的壓了下來。
葉驚寒被它壓倒,后腦勺直接磕在了地上,兩眼一黑,頓時失去了知覺。
山間明月朗照,清風(fēng)裹著一絲絲血腥味從石縫前飄過。
昏昏沉沉中,葉驚寒的舌尖嘗到一絲腥甜的味道。
是死去餓狼的鮮血,正從傷口內(nèi)汩汩流出,沾上他的唇瓣。半夢半醒的他,憑著直覺找到血流聚集的位置,貪婪吮吸起來,飲罷鮮血,又沉沉睡過去。
長夜過盡,遠(yuǎn)方雞啼聲響,東方初露一抹白。陽光普照,穿過茂盛的老樹葉隙,灑向大地,也照亮了躺在地上的一人一狼。
葉驚寒皺緊了眉頭,艱難地將手從餓狼身下抽出,遮住眼睛。
天終于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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