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豈不是一夜沒睡?”凌無非全不擔(dān)心自己處境,見她這般,只覺心疼不已,輕撫她面頰,歉疚說道,“是我不好,讓你受累了?!闭f完,方從朔光手里接過湯藥,聞了一聞,立刻皺起眉頭。
“你確定這能解毒?”
“如今你體內(nèi)兩種毒性相沖,無論如何也得先壓下一種,才好尋求解法,”沈星遙眸中憂色仍未消減,“然此方出自古籍,無旁例可考。能否療愈,全看運氣,你……”
凌無非聽了這話,沉默片刻,問道:“不飲會如何?”
“我也不知,總之喝與不喝,都未必有好處?!?br>
聽到這話,他連眼都不眨,徑自仰面將那碗湯藥一股腦都灌了下去。
沈星遙闔目不言,掌心已悶出冷汗。恰聞門聲響起,朔光轉(zhuǎn)身開門,見柳無相與姬靈沨在門外,即刻迎入房中。
柳無相一到床前,便即給凌無非探了脈象,確認(rèn)無異,方長舒了口氣,旋即給姬靈沨讓了個位置,讓她也看看。
“我查了許多古籍,”姬靈沨給他查驗一番血象,方道,“我想起了那支毒宗的名字,好像是叫作’玉煌宗‘。這些人對于毒物,幾可算是癡迷,常以活人試藥,令人發(fā)指。因此中原武林才會聯(lián)手,將之剿滅。聽聞……當(dāng)中仍有余孽流亡海外,不知去向?!?br>
“聽你這意思,要尋根究底,還得先把這些人找出來?”凌無非唇角一陣抽搐,“這得等到猴年馬月?”
“不,是為保萬無一失,只能先壓下你體內(nèi)情蠱,再做打算,”姬靈沨說著,不自覺看了柳無相一眼,道,“就試試柳前輩的法子,設(shè)法……令情蠱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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