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等凌無非回答,已將心中疑惑托出:“還是你認(rèn)為,她會刻意隱瞞什么?”
“我沒這么想過?!绷锜o非對他這番猜測只覺得莫名其妙,“只是我如今在這,還能認(rèn)得出的也只有你。就算要問,也得有個先后吧?”
“那你打算把她排在誰后邊?”夏慕青見他無所動容,臉色亦有了變化,繼續(xù)說道,“你可曾想過,你的逃避在她眼中會成為什么?我雖不知你二人過往,可我至少看得清一件事——這些年來,你二人一直琴瑟和諧,恩愛有加。難道只是少了七年的記憶,你認(rèn)定的人便不再是她?只是忘了些許經(jīng)歷,重新遇見,重新相識,她便不再是她了嗎?七年記憶盡失,半生空白,總得要你愿意回想,愿意記起,旁人才有說話的機(jī)會。你這般抗拒,過去那些點(diǎn)點(diǎn)滴滴,又該如何找回來?”
“可我沒有……”凌無非搖了搖頭,沉默良久,終于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罷了,這就回去吧?!?br>
疏風(fēng)拂過,搖晃著屋頂?shù)拇稛?,也搖落了鈞天閣東院里的海棠。
染霜放下笤帚,俯身拾起一朵海棠,吹去花瓣沾染的灰塵,低頭嗅了嗅,捧到沈星遙眼前,笑說道:“還香著呢,你聞聞?”
沈星遙接過花兒看了看,唇角勾起一抹笑容,當(dāng)下拈起花枝,插入染霜鬢邊。
“夫人,”染霜左右看看,嘆了口氣道,“話說回來,我聽朔光說了,公子他真的……”
“是失憶,又不是失節(jié),”沈星遙莞爾笑道,“只要他平平安安就好,別的都不算什么?!?br>
“可是從前,他一直都黏著你的?!比舅财沧斓?,“誒,要是情蠱真的沉睡過去,哪天要是公子不喜歡你了,還會不會發(fā)作呢?”
“這我便不知了,”沈星遙搖頭道,“可我當(dāng)初下蠱,也并非為了強(qiáng)留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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