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說來也是可笑,進入占城之后,團隊的飲食開始顯著地有提升了,他們隨口吃到的點心,用料都比原本的節(jié)日點心更奢侈,但不知是為什么,或許是因為他們的腸胃消化不了占城港的主食米飯,又或者是因為吃得太好、太多了,船上大家的排泄都不怎么正常,要么是便秘,要么是腹瀉,個別飲食消化都正常的乘客則顯著地發(fā)胖了,比如費爾馬,占城到云縣,二三十天的航程他至少胖了十斤,消瘦凹陷的臉頰也重新豐滿了起來。但是,不管腸胃怎么樣,面對這樣的美味他們又很難不嘗。
“根據(jù)昨天的介紹,在完成檢定考試,確認擁有漢語能力之前,我們想要離開居住區(qū)并不容易吧?除非有通譯陪同?也就是說,一般情況下都得在居住區(qū)吃飯學(xué)習(xí)了?”
他們很快為自己尋找起大吃大喝的借口,“這樣的話,有必要利用這次的機會多品嘗一些美食,居住區(qū)的伙食雖然用料也非常的扎實——”
而且,當(dāng)然,比起老家的飲食,這幫洋番沒臉說居住區(qū)的東西不好吃,但他們和盲流、赤貧農(nóng)民不同,他們只是不經(jīng)常吃到好東西,但不代表缺乏對美食的品鑒能力,只能說居住區(qū)供給的伙食雖然是免費的,而且用料實在,滋味豐富,但明顯沒有這些自由市場供給的美食好吃——營地會供給這種剛出爐的紅糖蒸面包嗎?明顯不會,大概是因為華夏米比較便宜,目前的兩餐都是蔬菜其品種也十分豐富,是歐羅巴沒有見到過的,而且相當(dāng)甜脆美味、腌菜,搭配上不限量的米飯,對于洋番來說總有點不對味兒。
“應(yīng)該也會有小販到我們的居住區(qū)外兜售東西的——你知道我們的營地旁邊是另一個外番居住區(qū)吧?那里居住了很多女人和小孩,從服飾來看,他們很像是記載中的韃靼人,成吉思汗的后代?!?br>
??啥貙M爾馬說,“她們的居住區(qū)外就有很多小販,我猜測其中一些會過到我們這里來的。他們目前只是還在謹慎的觀望——那些小販說不定也會說幾句西班牙語哩,我遠遠地看見,韃靼人的營區(qū)外,小販和她們聊得熱火朝天的,互相教對方說自己的語言?!?br>
費爾馬認為,會說西班牙語的華夏人可以去做通譯,毫無疑問那更加賺錢,實在沒必要來做小販。而且這對他意義不大,他也不會說西班牙語,他的語言天賦不如德札爾格,后者精通拉丁文,學(xué)漢語也是飛快,費爾馬則對拉丁文一竅不通。
“我猜想倒是不會?!彼止局f,“韃靼人靠什么賺錢我不知道,我們這全是一群窮鬼?!?br>
“什么?”裕可敦大聲問,費爾馬搖了搖頭,剛想用‘沒什么’來打發(fā),德札爾格就從街角大步走了回來。
“我問到了。”他得意地說,“本地最大的學(xué)校在城東,那個人讓我們乘自行車過去——一個人兩塊錢,就能把我們載到目的地,步行大概需要一小時!”
他怎么就能完成如此復(fù)雜的對話,實在是個未解之謎,而??啥匾宦犝f步行需要一小時,便立刻決定找自行車,雖然語言不通,但他自認身體情況不足以支持長時間的步行。費爾馬雖然也能理解,而且也認為乘自行車是有必要的,否則恐怕剛到了地頭就得往回走,免得讓阿諾出來找不到人會著急,但是,擺在眼前的問題也是顯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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