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的觸感掠過眼尾,比蕭約自己恨不得搓下一層臉皮的手法柔和多了。
但不用足勁道,怎么擦得掉?
就算用勁,大概也是擦不掉的。
蕭約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眼尾還暈著一團胭脂涂不出、外力散不了的紅,豈止眼睛,連鼻頭都紅了。
有紅線相連還不夠,薛照無視街市之上眾人或戲謔或鄙夷的目光,來牽蕭約手。
“你……你這是去哪?”蕭約慌忙掙脫,把松鼠燈塞給薛照,自己手里緊緊攥著那盞貓燈。
“回家?!毖φ沾鬼戳丝词掷飪H剩的大眼睛大尾巴松鼠,“來時就是這條路,不記得了?韓姨和一兩還在家里等我們?!?br>
“就這么回去了?”蕭約感到掌心潮濕,越發(fā)用勁地握住提燈木柄,“街上還有這么多人……這是過年的最后一天了……”
薛照靜靜地看他。
蕭約不敢直視薛照的眼睛,于是仰頭望天:“月亮出來了,今夜是元宵節(jié),一年就一次,難得這么熱鬧……還有這只燈,貓怎么會沒有尾巴,你那只松鼠好大的尾巴,就是臉不像你……不夠好看,但也是盡力了,不可能一模一樣……我、我們……”
蕭約語無倫次,但薛照還是聽明白了他的意圖,并且給出了讓他滿意的安排:“這時候,攤主應(yīng)該還沒有收攤,我們可以去把尾巴補上。等尾巴時,賞賞明月?!?br>
蕭約眼尾的紅染到頰邊,點頭“嗯”了一聲。
攤主一家果然還沒走,見薛照去而復(fù)返,像天神降臨一般歡喜,問清緣由后,一拍腦門:“可不是缺了尾巴,還是貴人心細(x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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